新冠肺炎康复患者要不要接种疫苗？

在《新型冠状病毒灭活疫苗接种知情同意书》的“不良反应”中，记者注意有提到，“既往在其他冠状病毒疫苗的动物实验研究中发现，接种灭活疫苗后再次感染同种冠状病毒时，该病毒所致疾病出现加重现象。虽然本疫苗已完成的大动物实验及人体临床试验中尚未观察到以上现象，但本疫苗是否存在上述安全性问题还要在疫苗上市后的实际应用中进一步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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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美国的新冠疫苗接种工作已经展开，正在接种的疫苗共有两种，均为mRNA疫苗，分别由辉瑞公司和莫德纳公司生产。在回答康复患者是否也应接种的提问时，美国疾控中心表示，临床试验数据显示，有新冠病毒感染史的患者也可以安全接种疫苗。

疾控中心还呼吁新冠康复患者积极接种疫苗，并表示这是由于科学家尚未查明新冠患者康复后，其自身免疫能够提供多长时间的防护，而且人体感染新冠病毒后所获得的“自然免疫”效果也因人而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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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莫曼称，疫苗“使竞争变得公平”，任何感染过新冠病毒并康复的人都能通过接种疫苗产生足够的抗体，抵御病毒再次入侵。

这项尚未发表在科学期刊上的最新研究分析了新冠康复者的血液样本。分析结果表明，他们的免疫系统难以抵御首次在南非发现的B.1.351新冠病毒变体。

领导这项研究的西雅图弗雷德哈钦森癌症研究中心（Fred Hutchinson Cancer Research Center）免疫学家安德鲁·T·麦奎尔（Andrew T. McGuire）表示，一剂辉瑞/BioNTech或莫德纳（Moderna）疫苗能够使这些受试者血液中的抗体水平上升，并且上升幅度巨大。

曾有多项研究表明，辉瑞/BioNTech或莫德纳的疫苗对B.1.351新冠病毒变种的有效性是普通新冠病毒的五分之一。而在这项研究中，所有受试者的抗体样本不仅可以中和B.1.351新冠病毒变种，还可以中和2003年流行的SARS病毒。此外，比起接种过两剂疫苗但没有感染过新冠病毒的人，这些受试者的抗体样本似乎表现得更好。

在另一项新研究中，纽约大学的研究人员发现，第二剂疫苗对新冠康复者而言益处不大。研究人员在其他病毒疫苗接种者中也观察到了这种现象。

在这项研究中，大多数受试者在8到9个月前感染了新冠病毒。注射第一剂疫苗后，他们体内的抗体水平提高了一百至一千倍。然而，在注射第二剂疫苗后，抗体水平没有进一步增加。

该研究的主要作者、纽约大学朗格尼疫苗中心（Nyu Langone Vaccine Center）主任马克·J·穆里根（Mark J. Mulligan）说：“事实证明，新冠康复者只需注射一剂疫苗，免疫记忆就会大幅增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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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疫苗在研发阶段有个不断优化选择的过程，一些被推入市场应用的疫苗，诱发的免疫反应强度上往往比自然感染更高。像新冠mRNA疫苗诱导的中和抗体滴度要比康复者血清里的高上好几倍。此外，很多疫苗还通过多次接种的设计，来诱发更长期的免疫记忆，在保护的持久度上也可能比自然感染好。
• 对于一些特殊的病原体，比如登革热病毒，与非中和性抗体结合后，可以感染更多的细胞，这时就出现了所谓的抗体增强作用。如果一个疫苗发现有抗体增强作用，那么这个疫苗反而会有在二次感染中加重病情的风险，对于经历过自然感染的人来说，本身体内就有种类繁多的非中和性抗体，这种风险就更可怕。有抗体增强作用的疫苗是有害无益的，需要在研发过程中排除。为了做到这一点，疫苗的三期临床试验中也往往会招募有过往感染史的志愿者，验证疫苗没有因抗体增强作用让这个人群增加患病或病情加重。
• 由于抗体增强作用是一个疫苗成功研发过程中必须排除或解决的问题，所以对于一个成功经过了研发阶段各种验证的疫苗而言，过往感染者去接种时，并没有比其他人群更多的风险。而我们的关注点更多是在收益上的。

目前给新冠康复者接种疫苗仍然集中在疫情严重的国家，这里既有上述提到面对严重疫情，保障康复者也有完善的免疫保护的考虑，也有面对巨大的康复者人群，不如不在接种计划里特别区分，在整体上简化接种方案的考虑。

像中国这样的疫情轻微甚至基本没有感染病例的地区，作为多少已有免疫保护的康复者人群，接种疫苗带来的保护完善性，在实际收益上就不如疫情严重的国家明显。疫情轻微的国家在接种计划的制定上也会更谨慎，希望能有序的逐步推广，而不是单纯追求尽快提高覆盖率。在这些因素的综合考虑下，在疫情不重的地区，有感染史的人要么不被纳入接种计划，要么在接种安排上会排序靠后。

但在未来，有过往感染史的人也被纳入新冠疫苗接种计划很可能会成为大趋势。因为在现实中，新冠病毒和很多病原体一样，存在着不断变异的过程。在体外血清中和试验中，早期疫情的康复者血清对最近在南非与巴西出现的突变型病毒株的中和能力大幅下降，不少甚至是完全无法中和。巴西一些地方也出现了可能由突变株二次感染引发的新疫情。这些都显示自然感染获得的新冠免疫对一些突变株有可能失灵。

虽然我们有了多个对新冠高度有效的疫苗，但世界范围内疫情仍然严重，病毒在持续的传播过程中产生更多突变是无法避免的自然规律。这也意味着过往感染史带来的免疫保护现在基本注定维持不了多久。面对这一现实，把有过往感染史的人纳入接种计划，在未来可能是必须的。特别是如果今后推广针对突变株的新疫苗，那么有无感染史就更无足轻重。

其实不光是新冠疫苗存在着是否给已感染过的人接种的问题，别的疫苗在推广应用时也会遇到类似问题。除了上文提到的自然感染恢复后也会有免疫保护，一些情况下让疫苗的保护收益变得无用。我们还要考虑到绝大部分疫苗都是预防性而非治疗性的，也就是说如果感染了病原体，疫苗接种不会起治疗作用。这些都导致一个普遍思维是感染过的人接种疫苗没用。

这一思维在基本科学原理上没错，但在病原体与疫苗的复杂现实博弈中是有缺陷的。就像在新冠里，我们要面对过去的感染已经应对不了的新突变，很多病原体存在多个株系，例如HPV就是如此。即便感染过一种HPV，但多价的HPV疫苗仍然会提供对未感染过株系的保护作用。也正是基于这一科学认识，自HPV疫苗上市以来，接种的年龄段不断被放宽，不再追求只把疫苗给没感染过的人接种。

总之，在决定是否给有过往感染史的人接种疫苗时，我们要根据具体病原体与每种疫苗的特点来分析，通过平衡风险收益，把确保接种者的免疫保护有效作为最终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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衞生署衞生防護中心轄下兩個科學委員會經討論後，認為新型肺炎患者康復後只需接種一劑新冠疫苗便已產生足夠抗體，委員會又認為現時嚴防輸入個案的措施應繼續執行，阻止變異病毒株流入社區。

新發現及動物傳染病科學委員會主席許樹昌在聯席會議後會見時傳媒說，現時五項研究數據均顯示，康復者只需接種一劑信使核糖核酸新冠疫苗，已獲得足夠保護。他指出，這些人士康復後數月，體內抗體仍處於高水平，因此無須急於接種，他建議他們出院後90日才接種疫苗。

專家也在聯席會議上討論疫苗對變異病毒株是否有效。疫苗可預防疾病科學委員會主席劉宇隆表示，根據文獻等資料，復必泰疫苗對英國和巴西變異病毒株有效，對南非變異病毒株的效用較遜；阿斯利康疫苗對英國和巴西變異病毒株有效，但對南非變異病毒株無效；至於科興疫苗，暫時尚未有這方面的數據。

目前本港所有感染變異病毒株的個案均由外地輸入，劉宇隆表示，必須做好入境人士的檢測和檢疫措施，現行21日強制檢疫的安排有必要維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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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不久，中国科学院微生物研究所和合作企业联合研发的新冠疫苗获批紧急使用，成为国际首个获批临床使用的新冠病毒重组亚单位蛋白疫苗。
• 新冠病毒重组亚单位蛋白疫苗是取病毒上最有效作用于人体的部分生产而成。
• 该款疫苗已完成的临床试验中，观察到的绝大部分不良反应都在轻度或者轻中度，没有疫苗相关的严重不良反应。
• 新冠病毒重组亚单位蛋白疫苗接种程序为三针，间隔一个月。对此，戴连攀解释，两针已经可以产生仅略低于康复患者血清的中和抗体水平，但经过三针接种后，不仅中和抗体水平再翻倍，免疫效果也更加持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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